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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嫁给仙督落魄时 乾坤 替嫁 双强he )24

时间:2023-04-20 16:12:10     来源:哔哩哔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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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蓝湛布置好了一切,将假的法器埋在脖子上,躺在床上。院内已经设下了阵法,只等叛徒跟江氏一众入瓮。

与此同时,云深不知处经年流转的符文大阵,不出蓝湛预料,流转的蓝色符文蓦地一滞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很快符文像错位的齿轮链条一般,因为一环无法相扣,开始分崩离析。院里面的弟子在夜色之中悄无声息地集结,他们脱下了平时穿着的云深剑派服,俱是从头到脚的黑色夜行衣。自古以来,干坏事儿都要在晚上,且都要穿上黑衣服,仿佛是约定俗成的事情。

不过黑衣确实能够更好地融入黑夜,一群人聚集在一起,非常有序地站好,像一群不详的黑乌鸦。他们今夜都是背叛蓝氏宗门的叛徒,但是带头的长老苏启承诺他们,只要过了今夜,他们便全都是堂堂正正的云深蓝氏掌门亲传弟子。

云深长老苏启也换上了一身黑衣,站在一行弟子的最前面,并没有像每一次下山历练之前,说什么冠冕堂皇为民除害的话。苏启只是慢慢举起了他的本命剑,喊了一声,“殿内弟子随我来!”

“是!”齐刷刷的应声,气势雄浑,弟子们也纷纷将佩剑举了起来附和。

苏长老露出了一个笑,掌门之位唾手可得,待到他的好儿子苏涉回来,把蓝湛给他儿处置,想来蓝曦臣就算冲破金氏关卡赶来也是于事无补,也无法再扭转定局。

只不过就在苏长老转过头,欲要带着一众弟子御剑直指正殿的时候,突然间地面震荡了一下。

苏启苏长老一顿,低下了头。窸窣声响自四面八方传来,弟子们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土地里有什么在游动,纷纷震惊低头——

第一傀儡突破封印,令一个身侧弟子趔趄了一下的时候,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。

因为他们闻不到任何危险的气味,听力却是异常,一股股旋律伴着傀儡四面八方袭来,云深大阵被他们故意破坏,因此云深不知处的寒凉正在如夏日冰块一般,缓慢透出它的凛然之气。

伴随着这股寒冷诡异的旋律,弟子深吸一口,凛然入骨,肺腑通彻。这本该是每一个云深剑派弟子都记忆深刻的味道,他们就是在这些凛然风雪和松香之中磨炼道心,苦修不缀。

这样的熟悉,何来危险?

只是很快有人惊呼道:“这是什么?!”

一股股黑色魔气地底钻出,迅速缠上了最近弟子的身体,接着无数魔气自轰然四分五裂的地面钻出,全部缠向了门下的弟子们。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响,是凛冬时节树木拔节的脆音,轰隆隆的嗡鸣震慑心肺,是罡风卷着风雪开始肆虐的前奏!

符文大阵,在这个时候彻底停止流动——结界崩了。

“何方妖物,众弟子莫要慌,随我结阵!”

云深长老苏启催动手中本命剑,直接横刀斩断欲要将他缠缚其中的一律魔气,只是魔气轻易能够斩断,甚至力气大一些的能够随意挥散,但是挥不尽,砍不绝。源源不断的魔气窸窣而出,伴随着嗡隆不止的罡风寒雪,令人连呼吸都变成了奢侈。

“并非妖物,长老,这些好像是……傀儡!”

确实不是妖物,云深修炼的便是斩妖除魔的剑法,但凡事妖物魔物碰到他们,那便是碰到了天敌。

可这些傀儡之上,没有任何的妖魔邪祟气息,它们甚至带着凌冽的灵气,如同一窝被激怒的灵蛇,欲要将整个苏启门下的弟子全都缠缚得不得脱身。

“是当年魏氏卷土重来?发怒了吗?!”刀剑跌落的声音不断响起,有年长弟子凄然道,“是不知处不容我们这些叛徒了吗?”当年协议夷陵与修真接互不侵犯

“满口胡言!闭嘴!”

云深长老苏启横剑抵抗,并没有被傀儡困住,但是他回头望了一眼,大殿已经开始摇摇欲坠——密密麻麻的傀儡不带任何妖邪之气,却所到之处无不被轻易绞碎。

仿佛这院落之下,有一只通天彻地的巨兽,正在缓缓苏醒,欲要将他们一口吞没!

云深长老苏启一时间心中巨震,难道是因为大阵被他们破坏,将云深封印的里面成气候的妖邪放出来了?!

可是……这院中肆虐的傀儡,哪里有半点妖邪气味?

有被缠缚的弟子莫说是抵抗,连道心灵盾都召不出来。

倒也有几个弟子修为尚且不错,没有被束缚,倒是召出了道心灵盾,可是……他们有些人的灵盾之上不是别的,正和蓝苑一样,是生于雪原,长于雪原,和灵山同气连枝,供他们磨炼道心进境修为的灵力所化傀儡!

当有弟子道心灵盾都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感召,开始叛变的时候,弟子们已经彻底丧失了斗志。

很多人见状放下了武器,被傀儡缠缚成茧。

这些傀儡并未曾攻击他们,只是意在将他们缠缚,甚至被砍得七零八落,也不曾用傀儡尖锐之处对准他们。

傀儡像一双双来自父母,甚至是师长的大手,只将犯错的孩子困于其中,不舍伤害。

所有人迅速丧失斗志,最后只剩云深长老苏启一人横刀讷讷无言。

他仰着头,看着漫天罡风裹挟,盘旋着自崩裂的大阵滚滚而过,如一张洞彻一切的神佛面孔,慈悲却又凌厉,朝着他们辗轧而来。

他心中这瞬间,只感觉到自己脱凡境的修为,都被这怒号的罡风搅得境界隐隐震荡。

当真……是云深有灵,发怒了吗?

可蓝湛那黄口小儿,如何又会是云深认定的正统!

云深长老苏启不服,但大势已去。

此刻,悄无声息伙同懵懂傀儡搞事情的温宁姐弟,见云深长老苏启满眼悲怆不反抗了,终于扔下一群被温情自夷陵拐带出的灵符,朝着蓝湛所在的院内掠去。

这场仗兵不血刃,因为魔气的力量是无穷的,大只要利用好了,便是如此刻天罚一般的波澜壮阔,让即便是云深长老苏启这样的脱凡境修者,也心生畏惧。

大阵崩坏,山脚下的江家子弟以为这是开战的信号,全部都御剑而起,朝着云深正殿只不过他们不知道,主谋云深长老苏启现在正在怀疑人生,他们就像一群无主“小鬼”注定轻易被冲散。

蓝湛做了那么多的布置,甚至没有用蓝苑所带的弟子出手,这些修为不精的凡间宗门弟子,便纷纷如同被网住的飞鸟,扑腾两下,就没了能耐。

身上沾了湮灵水,他们也只剩下和青蛙一样,叽哇乱叫一个功能。

“放开我们,我们乃是江家人,是得知蓝湛少掌门有难,来营救的!”

话说得倒是很好听,蓝苑一张俊脸冰冷,站在符文阵法之外,看着一群被沾在阵网上面的“蛾子”,吩咐道:“留人看着,敢强行突破,直接杀了。”

说完他又赶紧带人回到正殿院外待命,因为这江家人只是今晚一波最不起眼的小杂鱼,真正难对付的,是苏长老跟他的亲传弟子。

想到这里,蓝苑心中难受,苏启乃是苏涉父亲,苏涉同他们自小一起长大,师承掌门,同门情谊是斩断骨头连着筋的。

且苏启长老曾经也多次在他们闯祸的时候给他们遮掩,虽然长老掌刑罚,却从不过分严苛,自小便不怎么聪明,师父严厉,他没少受修律长老的庇护。

苏启长老太糊涂了!长老几次三番想要拉拢蓝苑,但是蓝苑绝不可能背叛蓝湛,可现在要他亲手持剑对上自己师兄的父亲,蓝苑心里怎能不难过?

事到如今,蓝苑攥紧手中佩剑,已然是无从选择了。他并不知道苏启长老那边的情况,还在这里严阵以待。而宗门剩下的两股势力,都想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。

可是江家那群顶多算是小蚂蚁,大阵暂时崩了将他们放进来,和金氏与聂氏首领都在看戏。

果然小蚂蚁很快被捕获,蓝湛废到这种程度,也不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。但是他们等啊等啊,没等到苏启的那群螳螂来捕蝉!

他们不知道螳螂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群秋后的蚂蚱,蹦跶不起来了。

魏婴与温宁兴冲冲朝着蓝湛的正殿院赶,生怕蓝湛为护法器抵死不降,又怕院那些弟子提前动手,幸好他们都很乖,按着计划走的。魏婴这几日在夷陵恢复得心急如焚,一恢复就赶紧回来,这不正好赶上了前来援助的温宁!

魏婴迫不及待想见到蓝湛,心中设想他这些天肯定心力交瘁,不知道受了多少苦。

心疼死了。

魏婴一边朝着蓝湛的正殿院方向去,一边将他留在静室掩人耳目的本相给召唤回来。

他召唤本相无需亲自去,只需心念一动,本相便会化为黑色灵雾,朝着他卷来。

今夜风雪呼号,长明灯不知道被罡风卷坏了多少,整个云深到处一片漆黑,没人发现他混在乱飞的雪末之中的异色灵雾。

当然了,也因为一切都太乱了,他又太心急,根本没去用心辨认,他的本相是从寒牢的方向卷回来,而并非他以为的静室。

寒牢里蓝苑按照蓝湛吩咐,布置的阵法被灵雾触动,金光亮起——符文密令幽光一闪,被灵雾一起卷走了。

魏婴在正殿院外面回归本相,直接就朝着院子里跑。他以为像往回一样,虚化身形便能穿越阵法。但往日正殿院布置的阵法只是阻隔妖邪,聚灵等等普通阵法,今次这正殿院是蓝湛倾尽毕生所学布置,阻隔的是所有生灵。

即便是真的大能修者来了,也要被拌住脚步。这被布置成了九重地狱一般,能阻拦住任何生灵的阵法,魏婴因为身上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,布阵主人亲手绘制的符文密令,如入无人之境。

他急吼吼一头扎进了蓝湛的屋子,不知自己虽然能顺利过阵却到底触动了阵法。

蓝苑感知阵法波动,双眸一凛,以为对方终于杀上来了。带着弟子按照蓝湛吩咐的,在蓝湛窗外蓄势待发。魏婴裹挟着风雪闯进屋子,还没忘了好生收敛属于自己的气息。

本以为能看到蓝湛严阵以待坐在屋内,结果长明灯幽幽光亮之中,蓝湛竟然睡了。

他躺在床上,看上去睡得极其安逸。

这当然是假象,蓝湛在有人闯进来的第一时间,就已经浑身紧绷。

蓝湛想过,如果外面那些阵也拦不住要夺取法器之人,那么蓝苑他们定然也没有了任何抵抗力。

他答应蓝苑会催动要他们帮忙的符篆,其实根本是假的,那符篆安安稳稳放在桌子上呢。

他察觉到有人闯进来,躺在那里没有动,是因为他周身还有另外一道阵法,也是最后一道阵法。

这一道阵法,是以他半残的灵府和经脉布下的绝杀阵,便是他——自爆。

颈项上的“法器”,正是触动这阵法的阵眼。

只要对方动他颈上法器,那蓝湛拼死也能炸对方个半残。

兄长就要回来了,蓝湛已经写好了托付兄长,要兄长做掌门的书信,并告知了法器所在。蓝湛自认已然了无牵挂。

魏婴一点点靠近,生怕吵醒了他。在他床边站了一会儿,心中那如火烧如水淹一样的恐惧,都渐渐远去。

蓝湛还好好的呢。他好好的就好。

魏婴凑近蓝湛,定定看着床上的人。

心想他怎么就这么磨人啊,他在夷陵上恢复灵力的时候,才后知后觉想通,蓝湛为什么那天晚上出尔反尔。

他那么善良,肯定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,不肯拖累他一个柔弱夫郎。

也不知道这些天,他有没有想自己。他也太难追了!

魏婴心里这么想,还在不甘心那晚就只脱到中衣,半点好处没捞到。

蓝湛好歹还摸了他一把呢。这么想,魏婴觉得自己不能亏。

他屏息半跪在床边,见蓝湛反正睡着了,心一横,低下了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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